三分钟

fvck it if I cant have us

爱河

*Are you in love?

幽灵+肥皂+柯尼格x你

约稿成品5k+

by 三分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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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无法拥有你,我会非常嫉妒你的爱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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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你真糊涂了,还是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了?


你蒸红的脸面向三人。老天,这应该不会有错吧……


时间回到五分钟前。


幽灵小队刚结束了场激烈的战事,四人连装备都没来得及脱,沉重的步伐便带领着疲倦的身体走下车,行尸走肉般回到休息室。喘息声一阵接一阵从你和肥皂口中吹出。反观覆面的那两人,感觉真不是人类了,眼神涣散如泥汤。


可肥皂,依旧是肥皂。激动的分子运行着他的身体,他仍有精力起身去冰柜前一人拿了一瓶啤酒,递到你们身前,分别碰了杯。


“真有你的。烦请能告诉我你长生不老的秘诀吗,真想知道。”你叹气笑起,拿起没了盖子的玻璃瓶。


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谈,那种要好的朋友间时常互损的语气。它可以出现在任何场合——被临时召集后对懒散外观的调侃,备战期间更衣室的磕磕碰碰,战火纷飞里掩护后喊出谁比谁击杀数更多的“比赛”。


但此时的肥皂看你的眼神略显奇怪,使没有前例来学习研究的你心生疑惑。或许还带着些恐惧,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。


他仅是一眼后继续喝着冰饮,让你的自作多情掉入沟底。肥皂的手套被泥沙覆盖,原本黄褐的布料染黑染湿,泛泛掀起内底织棉,像丢进了专门甩脏的洗衣机里,历经旋转过一百八十次。它正扒在他的防弹夹领口,被地心引力和结实的手臂力气拉下一大截,露出囫囵吞枣的喉结。


一颗汗滴沿着下颚的正中线,嗒、嗒、嗒,掠过三天没刮的胡茬,突出的亚当苹果*,最后没入污浊的胸膛。


生理反应作祟,不自禁咽了口口水,你甚至皱起眉,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反应。更是不清楚为什么你要像个变态一样盯着自己的队友!


心虚地转移视线。注意力立马被一旁瘫坐着的大家伙吸引。


柯尼格的头罩很长,动作弧度大了会垂到胸前。而此刻他大咧咧地往后靠,头支在椅背上,四肢大张,散发出可视的高温和倦意。一道细长的痕纹,有点淡紫偏红,闪电般的横跨整个颈部,不细看不会察觉。嘴巴则微张,控制着呼吸。还可以看到后脑勺一点姜红色的头发乱糟糟地从耳后伸出来。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,可能跟他随身携带小刀有关系,柯尼格苍白的肤色没有被打搅。


惊!要说大家伙,柯尼格身旁还有一个呢。你默默退回视线,不敢对上幽灵那双审判意味太重的眼光:他正看着你,双手搭在腿上,拳头抵着下巴。正……直盯着你。


你清了清嗓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小酌着手里的冰啤酒。


“哈!”肥皂喝爽了,瓶底重重砸在桌面,他用力抹掉嘴边的水渍,看向你。“你知道吗,你不发火的时候挺可爱的。”


你自然想到了昨天你在因边承受敌方重火力,冒着随时可能被击中的高压,边破解他们那难得离谱的防火墙时,从耳麦里吼出的一句句谩骂。大多,当然就是冲着幽灵小队其他人“低下的作战效率”攻击了。


打算挥挥手打消对方的调笑,戏说你现在没心思跟他玩你一句我一句的小游戏。


你说:“是吗,那我发火的时候呢,呵。”


肥皂接上让人瞠目结舌的下句。


他对你眨了眨眼。“超辣。”


“咳、咳咳!”


你现在算是知道被冰啤呛到是什么感觉了。再看柯尼格和幽灵,两人没有你的惊讶,倒是一脸凶相地望朝肥皂。这么说吧,如果眼神能杀人,那现在肥皂已经死了好几回了。


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你垂头,难道他们是玩真心话大冒险打了什么赌吗。


“强尼。”幽灵警告着。


后者一脸不屑地耸肩,“怎么,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

“你说得没错……但是……”柯尼格想说却组织不起字句,有些难堪地看向你。


卸掉防弹衣,你把瓶子放下,走到肥皂身前,他因你过近的距离后仰过去。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,“好了,嬉皮笑脸的家伙,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越来越不像话了。”


“我们?”肥皂两手搭在身侧,没觉得你突破了他的个人空间而感到冒犯,反倒大展双臂,坐得舒适。


“没错!你们!你们三个!”你翻了个白眼,“能不能别……”


“别什么?”他稍微直身,笑得狡黠。


“是啊,别什么,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们是不会懂的。”不知什么时候幽灵站在了你身后,煞白的骷髅让他的眼异常可怖。你迅速转头,柯尼格仍在他原来的位置。


“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游戏,中士们,但闹剧该到此为止了。”你说的坚决。


事实上这场“闹剧”并没有一个开始的统一时间。


印象中你第一次察觉到,是在一次任务途中。


你们准备去一个安全地点保护目标。幽灵开着车,天知道肥皂被派去哪了,竟然要让幽灵开车。“不敢相信你是司机。”你坐进车后第一声就是嘲讽。


“我能有什么发言权呢,上司就是喜欢让我当队长。”嘴上虽这么说,但实际在简报会幽灵先要了驾驶的任务,而不是肥皂最终得到的那个。理由很简单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
本来完美无缺的目的,在他帮你搬完设备后无意识拉开了副座门后暴露了些许。不过还好你先打开了后座,没在意。


幽灵转回身,转动钥匙的手在另一个人坐上来时一瞬僵直。


“什——”幽灵的惊讶卡在喉咙。


“嗨!幽灵!查理!我被指派和你们同行!”柯尼格是笑着的,半弯眉眼。他把枪放低,再朝里缩进了些。


“我没有收到任何通知。”幽灵的声音又回到了沉闷的低吼。


“是啊,你怎么来了?”你觉得新奇,没注意后视镜中两人间来回的较量。


“临时通知,总部觉得再添一个士兵更保险。”


“真的?”


现在你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了,只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,两人可能起过什么冲突。你开口:“那很好啊,欢迎加入。”


幽灵沉默不语,半天不讲话。你锤了拳靠背,“咳!我说,欢迎加入。”


他这才哑着声,一脸不情愿,“哦,当然,欢迎加入我们的‘童子军之旅’,柯尼格。”


被指名道姓低声威胁的男人自然不会错过。但他没明说,端正坐好。


车程不短,在一段事先的反追踪绕行后,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。


你有点无聊了,但是该有的警惕还在。锐利的眼神在看到柯尼格的比划后柔和,“你在干什么?”


点在上唇的手指放下。“喔!被你发现了。”他笑笑,“我只是在想你的伤疤。”


“伤疤?”然后你想起了自己嘴边有一道从上至下的撕裂利器伤。如果不是他提起,你差点忘了。“它怎么了?”


紧张地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他快速道:“我很容易分神。”


“即使是在任务中?”你不信。“说吧,我很可怕吗,我以为我们是队友。”


“当然!”他轻呼,搞得幽灵皱起了眉。“从这里,到这里……”他抬起食指,猛地觉不对,扯掉了手套。


他朝你靠近,踢到了枪把。他又重复了一遍。有力的手指便从你的鼻梁处往下走,到了鼻尖时,酥酥麻麻的止不住伴着他的动作抬头,追随指尖。他的声音变了,温暖的,但掺杂着近乎疯狂的黏腻。他说:“我在想,那是什么感觉。”


眼睛是心灵的窗口,对于只有眼睛露出来的战士,单看那里,只要他不想,你便什么都察觉不到。


幽灵眯起了眼,太阳并不强烈,道路荒凉无人。可悠然的车内温度使他眯起了眼。


“不太糟。”你随意道:“但不是我推荐的最佳之选。”


他淡淡,“这我可不敢苟同。”


两句话,两种解读。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
包着胶皮的手掌握紧了力道。


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,车子马上到了目标房屋。你先下车,和附近的警员交接。


“查理!”摇下窗户,柯尼格不用怎么够着身子就能凑到窗旁。你回头,“嗯?”


“没什么,只是想再看你一眼。”


你笑起来,有时你和肥皂会这样给彼此捣乱。你以为柯尼格也染上了这个习惯,所以没多想,或者说根本就不会多想的你抬起了食指,从鼻尖划到下巴。“还记得吗。从这里,再到这里……屋里见!”你挥手后大步走开。


哦老天,但凡你再多看一眼,你就会知道一个陷入爱恋的士兵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了。


幽灵瞥了一眼,没有说话。倒影中的树林掠过男人黯淡的身姿,任光晕将人影吞噬。车最后停下了。



第二次发生的时候,肥皂说你轻轻蹭了下他的手。


下雨的夜晚总是很戏剧。你和幽灵还有肥皂,像往常一样,约在酒吧消磨时间。


那天幽灵只带了个口罩,你才知道原来战场上那么吓人的事也可以是个金发的小子做的。你们靠在一起,喝的都不少。接着幽灵的发色便成了你主要的调侃对象。


能依稀记得你靠的那侧座垫上有他的手臂,谈笑间泼洒的酒液垂直下落就能直接滴到他的裤子上,脚尖相对,你的手搭上他前臂,偶尔你的额头也是。你记得他的衣料很柔软。


“失陪了。”肥皂起身走出店外,他觉得你们应该没听到他的小声。他妈的你们肯定连他走了也不知道。


他靠在小巷里,这里没有灯,黑漆漆的没有人来,暗沉的天空忽地亮起一道闪电。咔嚓声响起的同时,你打开了肥皂认定不会有人进出的铁门。


“强尼?”他看着你走近,眼睛适应了黑暗。“怎么自己出来了。”


他听闻冷笑了声,瘪瘪嘴。“没什么。”


如果你连最好的朋友撒谎都分辨不出来,敌后侦查的声誉喂给猴子吃算了。你双手抱胸,挑眉。


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,他说:“你进去吧,继续和幽灵玩。”仿佛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东西。“我想、我想我得先回家了,上一个任务搞得我头疼。”


仔细打量了他后,“别闹别扭,进来吧!”


他甩开了你的手。“你知道吗,我真的要走了,再见。”说着他抬脚飞快走起来。


嚓!又一道闪电。你望着他的背影,抬手遮挡脆弱又琐碎的细雨。凉意使你清醒许多。半天不见他转身,你小跑追上去。


“你应该多练练竞走了,肥皂!我——”


你强行调动氛围的尝试被他一把打住。


“停下!”他大声道。雨越来越大了。“我说了,你应该回去,跟幽灵一起!”


反应式的后退,你严肃起来,不太确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
哦天呐,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。肥皂瞬间后悔刚刚的举动,他抹了把脸,“我告诉你我不在状态,就……就让我走吧别跟来了,否则我会疯的。”


“不行。”你抓住他手腕。这是一个很巧妙的节点,因为如果无论他说的是否真心,挣脱它和不挣脱都代表了同一件事。


“我是你的朋友,强尼。”


“对,朋友。我他妈知道!”他没有挣开。“告诉我,你为何在这里?”


“我——”


他不等你回答,“你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。为何每次你走向我,我都会无法冷静。闲暇时候你心里在想着谁。即使我不是耐心的人,为何我花了整整一分钟才敢开口。为何你能让我感觉更像活着。”他憋在心底的话逃进雨中。


“直到现在我都记得,第一次任务归队后,你让我帮你按摩手关节,说成天敲打键盘很累。我第一次握住你的手。后来你睡着了,我大概是累坏了,也疯了。我轻轻碰了下你的脸。”他低笑,“你也靠了过来,轻轻蹭了我的掌心。”


你松开了他,震惊地。听他继续,“所以别,别成为所有我想要却无法得到的。”


你张口:“因为幽灵?”


待幽灵喝完杯里仅剩的,你浑身湿漉漉的进来。屋内听不到雨声。他走向你的速度差点把自己绊倒。宽大的外套披在身上,你却不停留,回到座位又点了一堆酒。


很幸运的,脑叶神经粗大的你第二天宿醉起来后完全忘记了肥皂的坦白,忘了你有没有回复他,怎样回复了他。同样,忘记了你烦心地一股脑将所有都告诉幽灵后,他如何捏上你的下巴,给了你一个吻。


直到现在,这些都没有再次突破你的防御系统进入记忆中。你只记得你和他们喝了点酒,再次醒来便是第二天。


事情就是从这里一发不可收拾。肥皂还是老样子,无伤大雅的调情和戏谑的口吻捉弄人是他的拿手好戏,你也从中拾到了一些他的习惯。可原本不是这样的,他不会贴近你,给完拥抱后抚摸你的脸,留恋地打量唇瓣。不会在你和别人玩乐时,大庭广众下搂过你告诉对方别打你的主意。也不会在每次战后前来查看你的情况,让你靠着他,诉说你的难题。


仿佛他忘记了该怎样保持朋友的距离,试图往那里戳一戳,看看泡泡爆开后会不会有新的奇遇。


幽灵也是幽灵。作为队长,他会时不时查看你的状态,关心你的抗压能力,询问是否有足够信心完成任务。但多时,他也会在奇怪的时间点盯着你看,只要有任务二话不说就是你和他两人搭档。名字,他会在更多的场合下叫你的名字,几乎变成了他每一句话的后缀。


柯尼格很特别。他是三人中你最猜不中心思的。你不知道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无论干什么都跟在你身边是什么意思。或是狠狠盯着跟你聊得欢快的同事,好似他不想看到你开心?要么是涉及到军事相关,他老要创造出一个能成为你的“保镖”的位置,就像他很不相信你的独自执行能力?有几次甚至差点和指挥将军顶嘴。


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。当人们琢磨不透意味的时候,他们肩上的天使和恶魔便开始争论,最终得到准确的答案。可你的肩膀上只有藏匿的鬼魂,挑起争端后不给反击的机会,压得你脊椎痛楚剧增。


比如现在。


你站在肥皂的腿间。当他将手掌贴上你的后腰时,恶魔支配了所有,问你要不要向他献出灵魂。


柯尼格也站出来了,他一把抓过肥皂的手。你能清晰从肥皂脸上看出柯尼格使了多大的力,以及还没有狠到使它骨折。你敢保证你透过面罩看到他像被惹怒的小狗一样呲起了牙。


是不是你真糊涂了,这里区域逐渐缩小了,错觉让悬浮离地三尺。


记忆在这种情况下是最没用的。你没用的战激反应的第一要素竟然是困惑。


“各位,我不太擅长言外之意。”你进退两难,“我不想破坏……不管你们正在进行的任何游戏,但是,这他妈的现在什么情况?”要知道你们连笨重的装备都还没卸,桌上除了酒瓶,还躺着各式各样的枪械。


“事实是,事情不是很复杂,查理。”幽灵歪头,“如果我们当时都没那么害羞,我们将成为绝配的一对。”


寂静持续了两三秒。三道“什么?!”同时响起。你转不了身,不然你还能见到那双最容易攻破的眼睛后满是狡猾。


“不可能!”柯尼格首先反应,他还掐着肥皂的手,语气快速,“怎么可能,我的宝贝,和你?笑话!”


就是,不可——等等……啥??!!


“我……”你的声音在三道撕心裂肺的男声中毫不起眼。


“你什么意思,你的‘宝贝’?我敢保证C根本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,你就成天幻想去吧。”


“是吗?我们可是有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暗号,你有什么,肥皂?”


“开玩笑,我可是告白过了的,得到答复的那个!”


“我吻过她。”


两道惊破天的倒吸声响起,瞬间面向幽灵。骂声和嘲讽如约而至。你看着柯尼格放开了肥皂的手,肥皂一步跨过你,激烈的争吵声就笼罩在你身后。


额……虽然但是,怎么你变成了局外人一样。你悄悄往门口移动。


“查理!”三道高低不齐的声音并列说道:“说!你选择谁!”


老天,放过笨拙愚蠢的你吧,你现在觉得,攻破防火墙可比这简单多了……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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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亚当苹果:英文中喉结的直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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